牧师
宣教士馬莫拉 (Lucius D. Mamora)

砂拉越衛理公會早期伊班宣教
卫理公会
Sarawak

马莫拉牧师(Lucius Debataradja Mamora)是印尼巴达族(Batak),他是苏门答腊卫理公会派来在伊班人当中工作的宣教士。他曾在苏门答腊的一所卫理学校及耶加达的卫理教师训练学校就读。1926年毕业后,出任教师及传道一段年日。1939年他受李艾文(Edwin F. Lee)会督邀请,来到砂拉越加帛达雅人当中做宣教工作。

1939 年六月,马莫拉自苏门答腊来到诗巫。他与来自美国的宣教士施穆克牧师(Rev Paul Schmucker)一同到拉让江上游的加帛拜访伊班长屋。当时西方人必须要从诗巫省长那里取得准证才能前住上游,因为怕他们人头落地,不过印尼来的人并不受限制。

他们坐了一天半的摩多船,于下午一点到达加帛。他们在市区遇到了彭古鲁朱加(Penghulu Jugah),即后来的敦朱加(Tun Jugah)、者林南(Gerinang)和诗技(后来的 Penghulu Sibat)等,并获邀请拜访他们的长屋。第二天他们租了一艘五马力,36尺长的小艇,花了约大半天的时间才抵达朱加的长屋。

那天晚上他们被安排在稍上游的天猛公高(Termenggong Koh)的长屋过夜。这是两位外国宣教士第一次来到长屋,也是第一次看到挂在长屋走廊的人头(骷髅)。猎人头是百年前伊班人的传统习俗,他们与敌人开战后,会把对方的人头砍下来挂在走廊作为战利品。有人告诉马摸拉说,这些人头会向第一次来访者吐口水。那天晚上,每个人都被安顿在房间里睡觉,但马莫拉却留在走廊过夜。整个晚上他都保持清醒,但没有一个人头向他吐口水。

翌晨,马莫拉等一行人到下游的朱加长屋拜访。很不幸,他们抵达时朱加的女儿姆南(Munan)正患着严重疾病,她被送往加帛医院却还是死了。马莫拉与施穆克就讨论应该离开这里回去诗巫,因为担忧丧家会很伤痛,若有客人在家也不方便。这是他们唯一共访巴叻(Baleh)的行程。

不久后,他们在加帛镇上游一带的板督(Pantu)设立了一所小学校,作为宣教的基地。1941年,施穆克返回美国述职。当他想要再回来时,砂拉越已被日本人占领,他只能续留在美国。

当日本入侵期间,马莫拉仍然留在加帛,与诗里烈一带华人教会的会众一同农耕。当时伊班事工停顿,不过他仍保持与偏远长屋的朱加、诗技和金固等一些伊班人联系,间中还得到彼等在米与椰油等方面的供应。

有一阵子,为了躲避日本人的逮捕,马莫拉和他的家庭曾到加帛上游马朝(Majau)支流的伊班长屋住了约两年多。长屋的首领是奴因(Nuing)的父亲古迪(Kudi Anak Sabang)。这些伊班人后来在日军撤退后,都成为了第一批卫理公会受洗的信徒。

到了日军入侵后期,就在联军反攻的某一天,正当战机对加帛实施空袭的时候,马莫拉与一些华人及伊班人的领袖留在加帛诗里烈的嘉恩堂。当时他们都很害怕,不敢出到外面去,于是将一些米粮与盐储藏了起来。忽然有人喊叫说教堂外面有8名伊班人,于是躲在教堂的约30名各族人士就拿起锄头及长矛准备迎敌。当马莫拉向外仔细察看的时候,看到是他的好朋友努因,就开门让他进来。原来奴因带了米给马莫拉,因为他在江畔一带的板督找不到马莫拉,就来到诗里烈寻找。

日军投降后,教会差派了更多印尼的巴达族宣教士前来支援,包括迦勒(Jaleb Anurung)与腓利门(Philermon Sirait)。马莫拉退休后居住在诗巫,后来迁往古晋。 他的元配伊丽莎白于1947年逝世,葬在新加坡。

马莫拉显著的贡献是曾翻译了约一百首诗歌成为伊班文;他也出版了伊班文的崇拜手册;他曾于1960年代在诗巫卫理神学院的伊班部教过书。他的第二任妻子是丢米娜(Tiomina)。他与两位太太总共育有七名子女:Ida、Borney、Saroha、Satia、Daulat、Tolman、Tracey 和 Sarina。

 

© 2016 by SCAC. 本文源自《海外来砂拉越的宣教士: 留在犀乡的脚印》,经马来西亚基督教卫理公会砂拉越华人年议会许可转载。为求清晰简洁,略加编辑。[海外来砂拉越的宣教士:留在犀乡的脚印第一集和第二集由黄孟礼(暨主编)编著,倪可菁编辑,张燕如, 周凯哲,和张怡翻译。第二集译者为张燕如, 周凯哲,张怡,陈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