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 (Charles E. Davis)

1879 - 1964
首訪巴旺阿山長屋
卫理公会
Sarawak

戴維斯 (Charles Elwood Davis) 于 1912年5月1日抵达诗巫埠。他是由美国差派来木桂兰监督农业学校的。木桂兰农场是拉惹政府拨给教会的一块约四百依格的土地,目的是充作试验性的农场。戴维斯就在那里兴建了一座包括学校、宿舍、教堂及牧师屋的两层楼综合建筑物。

戴维斯出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18岁以前他是在农场里长大的,所以对于农事很熟悉,同时他对于教育工作也有研究。他也是一名本处传道。1908年他与一位荷兰女士结婚。他们俩夫妇都有很强烈的海外宣教呼召,特别是对于婆罗洲砂拉越的农业工艺学校。

他们于1911年10月2日离开美国,于1912年1月1日抵埠新加坡,再于1912年4月间到达诗巫。与此同时,来自中国福建省兴化地区的兴化人也在5月1日抵达诗巫伊千江畔的兴化芭垦场(新珠山福州垦场的对面)。戴维斯就协助及教导这些新移民农业技艺。

当时政府在兴化芭建有三座长屋式的临时屋及一所较小的屋子。底楼充作粮食储藏室,楼上有两个房间,一间是牧师(编按应该是陈秉忠牧师)与看守员住;一间是给戴维斯夫妇住。那一年戴维斯太太在毓英女校协助校务。不久后,他们就迁到木桂兰农场工作,除了负责农业学校的管理,同时他也极其关注伊班人事工。他们也于1913年兴建了一座佈道所,就是现在榕南堂的前身。

1912年12月,戴维斯与富雅各(James Hoover)一起到北砂的巴南河一带考察。那是拉惹有意给福州移民的另一块地方。这次行程之后,富雅各患病甚重,被迫返回美国休养超过16个月。(富雅各返美国渡假日期大约是1913年9月至1914年12月期间。)

诗巫属灵復兴大觉醒

随着富雅各返回美国,诗巫福州垦场的繁重工作就落在了戴维斯身上。他同时须要主领几次的奋兴会。据记录,1913年 8、9月间,戴维斯与林宝真牧师开始在垦区每一个堂会召集三至四天的特别聚会,每天有三场崇拜。这些聚会持续了几个星期,最后在诗巫的男校举行了一个星期的崇拜后,精彩落幕。

后来,从新加坡来诗巫视察的邵力别教区长(Rev W. G. Shellabear)在报告中指出: “这个运动导致了一次真正的属灵觉醒。” 戴维斯夫人也在 一篇报告中提到这次的诗巫复兴运动,当时复兴的聚会就在最初七个福州垦场的村落所设的教堂举行。[1]

“诗巫的复兴真伟大!给村里的人带来着一段满有祝福的美好时光。大多数的人说他们都未曾遇见这样有能力的聚会。那是一个彰显圣灵能力的聚会,会众几乎都在哭泣或祷告,大家都承认了各式的罪,祈求神的饶恕。有些人走到他们曾冒犯的人面前请求宽恕;很多人签了约不再接近烟瘾、鸦片和烈酒;有一些人因此与上帝更加亲近,并且可以在每天生活当中彰显出来。”[2]

木桂兰农业工业学校

木桂兰农业工业学校于1914年5月正式落成启用,名为“伊利礼堂”(Ely Hall)。Elly 是一名来自美国堪萨斯州(Kansas) 的捐款者,他提供了$5,000资金,故以其名为学校命名),学校提供英文、中文、绘画及一些农业种植等课程。最初学校有34人,第二年就增加至50人报名,除了华人也包括一些伊班人子弟。他们还组织了一个7人的教育部董事会,5人是华人,2名是宣教士。当时学校的名声远播至古晋。

当时诗巫福州垦场在市区有一所男校 (学生25人) 与一所女校 (学生 18人),在五个乡区也建有学校,总共学生约有125人。乡区老师每个月的薪水为美金五角,寄宿的收费为每人每个月五分钱,若家境真的很贫穷则可以免费住宿。

到了1916年,戴维斯因为患病而返回美国,学校也就暂停了。后来,木桂兰农工学校被转型为综合型的农场,并设有一间诊疗所,为当地居民提供农业与医药服务。有关木桂兰农工学校的停办,后来有传闻说是富雅各不喜欢戴维斯;又有说因为该学校不受华人欢迎;也有说是戴氏转向伊班人的事工等等。不过,从下面的两篇报告中可以看出当时的因素颇为复杂,有的传闻也不尽是事实。

一篇是遮里 (WW.T. Cherry) 出任教区长时,于1917年年会报告中指出,“木桂兰本来计划建一间与农业有关的高级中学,但是华人不喜欢这样的组合,自己又建了一间学校 (编按应该指的是光华学校)。木桂兰的农业学校只好招收那些喜欢这种工作的华人和达雅人,还有拉惹保送的六位学生。”

他进一步说,“达雅人正在涌进来,还有很多(达雅人) 要涌进来,不过工作被搁置着,等侯戴维斯夫妇的回来。年中(1916年)的时候,他们俩(戴维斯夫妇)因为健康状况而被命令回美国。希望他们能够早些回来接下在这些原始人中最有趣、最有希望的工作。在达雅人中的工作不容易,但从刚开始的成绩看来,戴氏夫妇所作的是能够成功的。”[3]

富雅各本身在1920年出任砂拉越 (正式成为教区) 的教区长时,于报告中提及,“木桂兰的工作在1912年由戴维斯弟兄开始,他和我们一起的时候工作很活跃,但他不幸抱恙,不得已在1916年回去美国。我们期望他再回来,但现在他确定无法回来了。" “他离开以后,男生们分散在不同的移民区中。由于树胶园已开始生产,家里需要男生帮忙,因此几间学校就建在方便他们的地方。至于建有漂亮新校舍的木桂兰只剩下从这里移民区中来的几个学童。" [4]

首访巴旺阿山的长屋

戴维斯在木桂兰期间曾受到一位伊班首领胡章 (Hujan)的邀请,到稍为下游的巴旺阿山长屋访问,他受到了热烈地欢迎。抵埠后,伊班人给他们三粒鸡蛋表示友谊及受到保护。戴维斯也在他们当中祷告驱走当地的邪灵,相信这是拉让盆地的伊班人第一次基督徒祷告会。

1915 年的圣诞节前夕,戴维斯也带走几位伊班的男孩与女孩,以便在木桂兰读书并寄宿,他们都很聪明且很有兴趣聆听耶稣基督的事迹。

“由于伊班人本身的语言没有文字,因此戴维斯要每天预备一些功课给他们学习。这些伊班学生与华人的学生一同吃饭,很快他们也学会像华人子弟一样有谢饭祷告。后来,他们也要求在礼拜天下午有自身的崇拜聚会,就如华人学生有他们的聚会一般。虽然伊班学生开始在木桂兰上学,不过在戴维斯第二年离开后,学校也就暂停了(1916 年),伊班的工作也告一段落。”[5]

虽然如此,《马来西亚会报》仍不时有宣教士撰写有关达雅人的文章。1926年,有篇《他的家里没有狩笑的骷髅》的文章,其中就提到胡章这个人,这已是离开戴维斯拜访他的长屋10年之后的事情了。

文中提及“胡章是达雅土地上提倡进步论者。几年前他遇到一位卫理宣教士,帮助他克服了邪灵的捆绑,就成了激进的自由派思想者。他是一族之长,说话自然算数。胡章的屋子里没有狞笑的骷髅,他也没有生火来祭奠这些标志。很多达雅人提不起勇气把人头丢弃,胡章肯定,像戴维斯给他那样的教育是根治族人不良庆典的方法。”

在另一篇文章中则提到,戴维斯在木桂兰服事了四年,因为得了肠热病(即痢疾)而回国。“他病得好重,那是十年前的事,但是他仍然不敢回来。”文中提到,胡章的弟弟格拉西(Grasi)称:“戴维斯不看轻达雅人,献议在高地上并帮助胡章建了漂亮的新房子”。格拉西说,他以为戴维斯会回来,因为胡章告诉他们,等戴氏康复了就会回来。他建了学校,却请不到老师,因此呼吁要一位老师。

这篇文章未署名,但最后提到“看来这是推动达雅事工的最佳时刻,...... 戴维斯显然是开了路,虽然他只工作了几年,而且不得已离开岗位已经十年,但是达雅人还是牢记着他!”[6]

邱文光 (Coole Douglas) 牧师于1929年来到诗巫,在报告中他访问了木桂兰,当时宣教士房子还是没人住。有个礼拜天,他受邀去另一条河,往兴化移民中间去,并在路的尽头有一个达雅村庄。[7]

1930年安和伯会督 (H.B.Amstutz) 巡视砂拉越后,写了一篇报告表示,在猎人头的达雅人土地上举办了一次牧者训练学校。(他指的是在福源堂举行训练会后,被安排去拉让江下游的伊班人长屋参观。)[8]

戴维斯于1915年开始就在巴旺阿山长屋开了一条福音的路。一直到1939年卫理公会才有两位专门作伊班人福音工作的宣教士,一位是美国来的施穆克(Paul Harold Schumaker),另一位是印尼来的马莫拉牧师(Rev Lucius D. Mamora)进入加帛的伊班人当中工作,伊班福音工作才得以正式开始。

戴维斯牧师娘传略(钱克明于1965年11月25日戴维斯牧师娘追悼会的讣告)

戴维斯牧师娘(Mrs Delle M. Davis)是乔治安娜何兰夫妇(George and Anna Holland)的女儿,1880年2月6日出生于堪萨斯州,1964年8月20日在堪萨斯州都北加市卫理公会养老院內归回天家。她在1908年7月29日与查理戴维斯牧师结婚,1911年自愿来婆罗洲做开荒的传教士工作,他们在木桂兰设立了一间农工业的男校。

戴维斯夫妇抵达诗巫市后,住在富雅各牧师夫妇家里,学习中国话与马来语。同时,他们也帮助 1912年5月24日由中国来兴化芭的兴化侨民。以后他们迁居到木桂兰。他们在木桂兰的屋子是一间小亚答屋,有两房间,一个土灶,二个军用的睡床及泥土地坪。

1914 年拉查王(Rajah Brooke)请富雅各牧师与戴维斯牧师勘查巴兰河流域,想在那里开辟一个新的华侨乡村。因为这次的劳苦探险,导致富牧师生病回去了美国,故此戴维斯夫妇又再搬回诗巫市来。

戴维斯夫人担任育英女校校长一职 18个月,同时也是戴维斯牧师开荒布道的好助手。于1915年有了伊班学生之后,她也帮助戴牧师翻译并且教导这些伊班学生唱基督教诗歌。

戴维斯师母是一位模范的基督徒,也是一位忠心乐意服事主的工人,从来没有听到她因为开荒布道工作的艰难而发出怨言。她的信心坚定,深信耶稣基督是人类唯一的盼望,所以她极欢喜在宣传主的爱和福音上有份。

 

Notes

  1. ^ ] 邵力别教区长称有很多与会者痛泣认罪,整个市镇都轰动起来,数以百计从未参加的基督徒市民也参加了聚会。会所满是非基督徒……这运动的一个特色就是一些人立约放弃赌博、鸦片、烈酒和烟,已经有一百八十人以上签了立约书。这次特别聚会之后,各处参加崇拜人数都有增加,主日学的工作也大有进步。W.G. Shellabear, Malacca District, Minutes of the Twenty second Session of the Malaysia Conference, 10-16 January, 1914.
  2. ^ Mrs Davis, Sarawak Borneo, Minutes of the Women’s Conference of Malaysia Mission, 10-16 January, 1914.
  3. ^ W.T. Cherry, Sarawak, Minutes of Twenty-fifth Session of the Malaysia Conference, 1—7 February, 1917.
  4. ^ J.m. Hoover, Sarawak District, Minutes of the Twenty-eighth Session of the Malaysia Conference, 19-23 February, 1920.
  5. ^ Charles E. Davis, Pioneering in Sarawak, Methodist Message 1970. Pelita Methodist, Volume 39, No. 10 & 11 Oct/Nov 2013.
  6. ^ No Grinning Skulls in His House, A Word for the Dayaks, The Malaysia Message, Volume 38, No. 11, August, 1926.
  7. ^ Rev. Douglas P. Coole, A Travelling Elder In Borneo, The Malaysia Message, Volume 39, September, 1929.
  8. ^ Rev. H.B. Amstutz, Training Ministers in Borneo, The Malaysia Message, Vol. 40, No. 9, September, 1930.

© 2016 by SCAC. 本文源自《海外来砂拉越的宣教士: 留在犀乡的脚印》,经马来西亚基督教卫理公会砂拉越华人年议会许可转载。为求清晰简洁,略加编辑。[海外来砂拉越的宣教士:留在犀乡的脚印第一集和第二集由黄孟礼(暨主编)编著,倪可菁编辑,张燕如, 周凯哲,和张怡翻译。第二集译者为张燕如, 周凯哲,张怡,陈康胜。]